光总对鬼切好点呀

沉迷原神,开始搞公钟~

【光切】全平安京都在帮我追老婆(三)

第一章

第二章


演武场里的人,正是过去的鬼切和过去的“自己”。


鬼切,那正直又单纯的武士,他亲手制作的源氏宝刀,集天赋、忠诚、顽强的毅力和强大的实力于一身的“怪物”,十多年前,他正在自己的指导下,日夜修习武士之术,从不敢有半刻懈怠。若碰上阻碍,时常在演武场彻夜练习,虽已精疲力竭,可只要身为主人的自己一声召唤,他就立刻出现,无论暗杀、围战,甚至带兵远征,没有半点纰漏。


正因这份坚韧心性,在他的悉心调教下,终于从一张白纸,成为源氏的至强之刃。


幻境中的鬼切面容清秀,眼神却凌厉,身着武士衣衫,低伏后背,两手握刀,与虚假的“源赖光”对战切磋。


源赖光站在一旁观看,连最警觉的鬼切也没有察觉他的气息,与他猜测的相似,在这座幻境展示的是过去的景象,他作为旁观者,与这些“人”无法产生交流。


鬼切和“源赖光”不知已格斗了多久,渐渐处于下风,被主人逼退到墙边,他双腿发抖、喘息粗重,绕臂的绷带被血浸透,鲜血沿着握刀的指缝向下滴落。


源赖光太了解的鬼切,知道他此时的状态已接近极限,可过去的“源赖光”仍不满足,喝道:“太弱了,你要更快!想想我教你的技巧,再来,打赢我!别像那些蠢货一样!”


“是,主人。”鬼切声音被血烧得喑哑,痛苦让战意更加疯狂,他低声呼喝,举刀再次冲锋,一道道雪白的刀光划破黑暗,当当刀响将地面震得颤抖,两人在近乎盲视下战至白热,鬼切濒临绝境时爆发出强大战力让“源赖光”边退边满意地大笑,“好,好!不愧是我的鬼切!”


“准备好,我要还击了!”


“我会成为主人的利刃!”鬼切咬牙咆哮,那清冷寡言的武士展现出最顽强的意志,一连挡了十三刀。


没有人能挡住源赖光的十三刀。


随着“源赖光”一记凶悍的斜砍,武士刀当啷脱手,鬼切双膝一沉,跪倒在地上,汗水啪嗒滴落,他攥着拳头,目光空洞而不甘:“主人,太强了……”


“源赖光”看着对手落败的模样,发出一串胜者的笑声: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
真实的源赖光倚着桌案,心情愉悦地看了一会戏,他也分不清这是哪一天的训练,在他用鬼切正式震慑了源氏那群老东西之前,这样的训练天天都在重复,没有哪一天是特别的。


他突然想起一目连的幻境,心知绝不能被假象迷惑太久,往门口走了几步,神使鬼差的又站住了。


他很久没见过鬼切了,不知为什么,明知是虚假的画面,还是想多留一会。


他回头张望,鬼切倒在地上,身体颤抖,本体刀也滚落在一旁。“源赖光”毫不怜悯,上前踢他的后背:“起来!”


“我们源氏的守护之刀,输也要输得有尊严,别像条丧家犬一样。”


鬼切喃喃应了句主人,想用手肘撑起身体,连试两次,又自暴自弃的躺了下去。“源赖光”叹了口气,上前将手伸给他:“来。”鬼切借力坐起,背倚墙壁,将手臂搭在膝头休息。


一张俊秀的脸,刻着伤痕。


真实的源赖光和幻境里的“源赖光”一同失笑。他们源氏的重宝啊,为主人抵御敌人时,即便化为灰烬也不退缩半步,可就是跟自己切磋,总是这么一副打不过就装死的怂样子。


战斗已经结束,不同于往昔的惯例,“源赖光”没立刻离开,站在原地看着鬼切。


真实的源赖光心里一动,想起了一些陈旧的回忆。


这一天,真的有些特殊。


幻境中的“源赖光”擦去汗水,转身将佩刀放置在刀架上,对鬼切说:“别浪费时间了,去换身衣服,一会在寝殿外等我,今夜我们出门。”


鬼切低头跪坐,刚松懈下来的身体再次绷紧。


“是,主人。”


付丧神的身体比人类顽强,他勒紧了臂上的绷带,用剧痛让自己清醒,等待执行主人神圣的意愿,可是今日主人的行为却不同寻常,“源赖光”沉吟片刻,嘱咐道:“不是妖怪退治,换身日常穿的衣裳,带你去看烟火祭典。”


鬼切一愣:“什么?”


“近日常有妖怪在城内作祟,看看平民的生活,也许以后用的上。”“源赖光”有些不耐烦,“别让我重复第二遍。”


“是,主人。”鬼切低头应道,冷淡的双眸,有一闪而过的异样神采。


当年被忽视的细节,在这放慢的记忆残章里变得清晰,他看见鬼切在故作平静,克制唇角的弧度,像一个满心期待又不敢雀跃的小孩。


真实的源赖光已经记不清十几年前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,隐约觉得接下来的事会掺杂一些感情的波动,他厌恶一切过于外露的情绪,不想再重温细节,先于“幻象”一步离开房间。


外面的景色居然又变了,眼前是一条宽阔的木桥,被两排灯龛一路点亮,低矮的樱花树簇拥成团,枝干斜伸,堆着积雪似的粉白樱花。


正是当年居住的寝殿外的景色。


这幻境拥有自己的“意识”,不给他躲避的机会。


“可恶的独眼妖怪。”源赖光暗暗骂道。


樱花树前站着一个俊秀的身影,一动不动,几乎与幽凉的夜融为一体,不知等了多久。


是穿着白槿衣的鬼切。


他已经洗净了满身血污,衣饰整齐,三把华贵的佩刀收入鞘中,披着柔顺的黑发,是一副养尊处优的源氏重宝的模样。


左眼下一颗小小的泪痣,他露出温柔的笑容,双手交叠,向寝殿方向躬身行礼:“主人。”


夜风卷起细碎的花瓣,源赖光站在一旁,无论是幻境中的自己,还是真实的自己,都在一瞬间失了神。


他转过头,看见过去的“自己”大步走来,那桀骜不驯的白衣武士,像看见了什么美好的画面,一缕柔和的笑在唇边慢慢化开。


周围忽然卷起狂风,周围本家宅邸的景色飞速后退,幻境自行瓦解,再一转头,他已经坐在了一目连对面,那银发的妖怪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,轻挠巨龙的下巴。


被幻境刻意放大了的情绪让他感到尴尬,他察觉到妖怪的捉弄,暗红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凶戾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
一目连两手抱臂,淡淡道:“一直与恶鬼战斗的源氏家主,在京都平民的眼里,就像神明一样呢。”


“我做过神,依稀记得神的威严,神明想维持人们的供奉和敬畏,必须远离俗世,永远高洁神圣,说着一些自己都不信的话。”


源赖光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反讽的意味,眯起眼睛:“你在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

一目连神色温柔,娓娓道来:“源氏宝刀,与你十余年寸步不离,见识过主人的自私、冷血、阴险和野心,依然追随你、仰慕你,不惜一切代价来守护你。”


“若我猜得不错,多年相处,他早已不仅仅是你的武器,更是你的朋友呢。”他叹了口气:“恐怕,也是人人畏惧的源氏家主,唯一的朋友吧。”


 “幼稚。”源赖光的脸越来越阴沉,他向前倾身,逼近一目连,“想让他绝对的服从,我自然有我的办法。”


“在源氏本家,那两个字,太幼稚了……我经历的,忍受的,和我接下来要开创的大业,你想都不敢想。”


他磔磔阴笑:“能做我源氏的基石,鬼切他何其幸运,可惜,可惜……终究是跟你们一样愚蠢的鬼族……”


“是么?”一目连轻问,浅蓝的眼睛流露悲悯之色,“不弄清楚,可是没办法找到他的。”


源赖光从不被别人主导方向,今天他已经容忍的够多了,他突然出手,狠狠去攥一目连的鬼角,“到此为止,告诉我鬼切的消息——”


却只摸到一阵微风。


倏然间,四周又起变化,四面墙壁、地上的蒲团、身旁的屏风,屋里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,空间如水波荡漾,发出“汩汩”响动,将他困囿其中——源赖光立刻明白了,禁不住哈哈大笑:“好聪明的妖怪。”


原来方才的一切也是幻境,幻境一重叠着一重,一重比一重更真实,需要极其强大的妖力才能控制的如此精妙。


源赖光体会到趣味,反倒不想离开了,站在水波中央,兴趣盎然地研究起周围的种种变数。


迷雾渐渐散去,这次出现的是一间素净却不失格调的和室,白发青年端正地跪坐,腰背笔直,神情高傲,还没完全退去少年的青涩,眉眼间却有不服输的倔强。


墙上挂着一幅字,字迹张扬不驯:以杀止杀。


与他现在的寝殿所悬挂的不同,这幅字纸质普通,未曾装裱,直接贴在墙上,字迹也潦草的多,一看便是青年的随手涂画。


是更久、更久以前的记忆。


这一次的幻境里,他没有了实体,像一双看不见的眼睛,从半空俯视被重新推演的过去。


侍女举着扫帚去够墙上的纸,青年时代的源赖光目视前方,一动不动,低喝道:“别碰!”


侍女急得快要哭了,夹着扫把跪下乞求:“赖光大人,赖光大人,求求您了,取下来吧,长老们说了,这字不成体统,会惊扰神祇,会消减我们源氏受到的神眷的!”


源赖光冷笑一声:“神眷?那东西也配叫神眷?”


“不要说了!”侍女脸色惨白,慌慌张张地捂他的嘴。


寝殿四下通透,白衣红裙的巫女们从附近走过,禁不住朝里面张望,只听一个说道:“赖光大人又惹了麻烦,被关起来了吗?”


另一个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声音却没真的压低多少:“说是前几日参加祭祀仪式,不知怎么冲撞了神明,被勒令关几天收心,你瞧他房里挂着什么,怎么能当着无处不在的神明的面,写出这样凶恶的字眼。”


风吹动帘子,巫女们毫不避讳的议论传进他的耳朵。


“赖光大人呐,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,性格固执倔强,总是孤零零的,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,本家别的孩子都不敢跟他玩,别人被他挑衅的迎战了,他又不知道发现了什么,一个人研究起来……”


“被大孩子打的头破血流也不在乎呢,总觉得有点可怜,真是个奇怪的孩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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