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总对鬼切好点呀

沉迷原神,开始搞公钟~

【光切】全平安京都在帮我追老婆(一)

(中篇,全文存稿)

锅哥心声:

全平安京都在帮我找老婆,只有我是个大猪蹄。


时间设定在大江山退治结束,鬼切恢复记忆,找源赖光决战,被关在黄泉之境,后被晴明茨木一行救走。


一篇割腿肉补剧情自我圆满的粮。


雷点:改了痒痒鼠剧情,没有奶切,重铸后的是大鬼切。

副cp:荒X一目连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


第一章:


日本平安年代,人鬼共生,混战不休。


一连三天,京都都下着湿漉漉的雨。

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京郊多了一座朴素的私宅,庭院栽种了许多樱花树,正是花朵绚烂的时节,到处可见飘落的白色花瓣。


起风了。


屋门半掩,身穿和服和木屐的男子,站在檐下朝远处眺望。


一天一地的细雨笼罩着他,远远看去,是一个模糊的白印子。


走近了,才看得出男子并非人类。男子留着长长的银发,蓝色眼睛,柔软的衣襟被风吹拂,轻轻地摇曳,不知为什么,他的神情总让人觉得有些悲伤,是很温柔的妖怪,头顶却长着一双骇人的鬼角。


天气已经回暖,男子却像怕冷似的,两手环抱在胸前。


一头懒洋洋的白毛动物蹲在他的脚边,动物头大颈短,被毛厚实,说不出是犬还是熊,此刻不为外物所侵扰,半闭着眼打瞌睡。


低沉的声音从内室传来。


“风神,外面冷,回来吧。”


雨天光线晦暗,看不清里面说话人的长相。


被唤作“风神”,男子的表情玄然一变。


脚步声从背后传来,低沉的声音近了:“你在等人?”


“人界的事,一向瞒不过高天原的眼睛。”被称为“风神”的男子依旧环抱着双臂,笑容慢慢有了活气,“大人要是有兴致,不妨做个预言。”


话音未落,已被人从背后圈进了怀里。


是一个紧囿的拥抱,身后的人比他高大许多,此刻低着头,黑发软垂,弓着后背,将脸颊埋进他的颈窝,迷恋极了、也依赖极了的样子,鼻尖来回游走,深吸他身上的味道——是来自林间的风的气息,有寡淡的草木香。


抱得太紧,像渴极了的旅人终于寻到一泓甘美的山泉。


轻柔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,亲昵许久,背后的人仿佛终于汲取到足够的力量,缓慢抬起眼睛。


一双冷峻的眼,染了最深沉的夜色。


 “风神”惬意地向后依靠,环在身前的手臂松弛垂落。


男人对他的提议无甚兴趣,兀自覆上他微凉的手背,明知妖怪风雨不侵,仍责备道:“穿得这么少,被吹得这么冷,风神也不能……”


“风神”微笑着,转头望着男人的眼睛,温柔而认真地纠正:“荒。”


“我是一目连,不是风神。”


荒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。


一目连向路的尽头眺望,忽然眼神一亮。


“有客人到访。”


像未卜先知似的,这句话的话音刚刚落定,空无一人的路上,真的闪出一个白色人影。


来客的步幅很大,是位白衣白发的武士,踏着一地樱花,旁若无人地穿过小路,在庭院门口站定,若有所思地打量这座素雅的宅邸。只见他身材高大,腰间配刀,衣饰华美,胸前装饰的正是源氏的笹龙胆家纹——以斩鬼为己任的京都望族,权势滔天。


武士脸上沾着雨水,表情也冻得发冷,是一副轩昂的长相,只是神色高傲,就有些不讨人喜欢。


荒这才有了些许兴趣,将视线从一目连脸上移开。


“人类?源氏的阴阳师?”


一目连点头:“你回高天原的这段时间,他已来过两次。”


 “来做什么?”


“找一件东西。”


察觉到来客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,荒的神情渐渐严肃:“我去应对。”


一目连把他推向内室:“不必,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
 



萦绕宅邸的妖气让白衣武士皱起眉头。


私宅、妖气、雨天,这里的一切,都与“咒”显示的意象不符。


他从不畏惧鬼族的伎俩,从容踏入庭院,院中灯龛啪的一爆,华服少女凭空出现,少女背生虫翼,浮在半空行礼,声音清脆:“请您稍等片刻,我去向大人通报。”


“大人?”两个字被故意咬得很重,白衣武士的视线朝少女一晃,已看清了她的来龙去脉,冷笑道:“小小虫妖,也敢挡我的路。”


这人说话时的语速慢吞吞的,尾音上挑,无论说的什么,总像是心存讥讽。


见少女不退,武士手按刀柄,笑容玄妙,少女仍面无惧色,一目连却嗅出了危险的气息,提醒道:“虫师,你不是对手,放他进来。”


已经晚了,白衣武士突然发难,铮的一声刀鸣,白刃劈空,刹那之间便汇聚成一股强大灵力,海啸一般朝少女猛扑了过来!那仿佛不是人类的力量,太快了,眼看就要把少女生生斩做两半!


危机之际,一股煦暖和风化作风阵,包裹了少女的身躯,化去大半刀上灵力。一目连双手抱臂,不知何时出现在少女前方,轻声安抚:“别怕。”


武士大笑,挥刀再斩:“太慢,太弱!”


术法释放耗费了时间,一目连已无从应对武士的变招,抬头只见团团白光耀目,正中现出一点血色刀芒。


瞬息已到眼前。


宽大的袖口被劲风翻卷向后,一目连岿然不动,正对武士的刀尖,与此同时,伏在他脚边的胖犬忽然腾空,化作巨龙,龙口大张,发出震耳欲聋的低沉咆哮!


一目连急喝:“回来。”


巨龙身形微滞,仍警惕不安,金色双瞳怒视眼前的不速之客,武士的刀也猛然收住,顿在半空。


两个男人立在台阶上下,隔着一条龙彼此对峙。


时间仿佛定格,一目连的白发被刀风扬起,露出光洁的额头,常年被银发遮盖的右眼瞳色奇异,通透冷清,像冰。


他保持着得体的微笑,点头问候:“源赖光大人。”


白衣武士收刀回鞘,视线在一目连身上游移片刻,望着他头顶的双角,露出了然于胸的讥诮笑容:“哦?竟然是你,昔日的风神‘大人’。”


“上次险些被你用隐藏瘴气的结界骗过,幸好我的阴阳术从不出错。”


“并非有意冒犯。”一目连淡淡道,“只是喜欢清静,不想被琐事打扰。”


“哦?那倒是我失礼了。”白衣武士似笑非笑,并没有半点道歉应有的真诚,他向一目连身后的少女投去一瞥,道,“昔日神明,堕为妖怪,与下等虫蚁兽妖混迹一处已让人不齿,还敢在京都附近出没,看样子我们源氏的阴阳师,是该磨磨刀了。”


“源氏荣光,一向令鬼族畏惧。”一目连说道,“互相厌恶,不请大人进去坐了。”


“近日赖光大人接连造访,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告知。”


源赖光很奇怪地看了看他,慢吞吞道:“没什么要‘告知’你的,麻烦事嘛倒真有一桩。”


“不知风神‘大人’是否听说了,我们源氏丢了一柄宝刀?”


“愿听其详。”


“退治大江山一战,我的佩刀所斩杀的鬼族太多,刀刃被瘴气侵染,我亦身负重伤,暂且将他尘封在一处安全地点,令族人用阴阳术帮他净化,等我养好伤,却发现他已被人带走了。”


源赖光此时的神态颇有一位望族家主的威仪:“这把刀不同于其他武器,不仅是我源氏多位族长贴身佩戴过的守护之刀,更曾在危难时救过我的性命,对我而言,颇为重要。”


一目连点头:“那是应该快些找回。”


源赖光深深看了他一眼,语气不容置喙:“武士之刀,是忠诚和坚韧的化身,象征家族的荣光,若敢背叛,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……”


他突然收住话锋,揣度着一目连的表情。


仿佛是被白发妖怪置身事外的平静态度冒犯了,他向前逼近,再不掩饰此行的真实意图,嗓音低沉,暗红的瞳仁闪着危险的光。


“请问这位昔日的风神‘大人’,我们源氏的重宝去了哪里?”


“鬼切离开黄泉之境后,去了哪里!”


听完这句话,一目连才做出恍然的样子:“赖光大人的意思,是我藏起了你们源氏的宝刀吗?”


源赖光道:“鬼切被人从黄泉之境带走,我与他之间的联系也被某种力量暂时割裂,我多次用咒术追踪他的下落,次次都指向这座近日才出现的古怪宅邸。”那生性自负的白衣武士,一字一句道,“我的阴阳术,从不会出错。”


一目连看着眼前这位以心思深沉著称、此刻却明显失了气度的源氏族长,声音轻而柔和:“这件事,我的确半点也不知情。”


“我来京郊是为了见一位朋友,无意插手你们京都人类的是非。”


他的淡然比源赖光的怒火更有力量。


“好。”源赖光打量着他,知道问不出多余的话,终于失去了耐心。


“源氏以斩鬼为重任,没用的妖怪,就给我死。”


白衣武士动了真格,不可一世的面孔浮现隐隐怒容,眼中杀机毕露。


再不多说一句,他右手结印,催动术法,四面八方的枝叶被看不见的狂风里吹得簌簌乱颤,硕大的源氏族徽凭空出现,以他的身躯为圆心,在整座庭院铺陈扩张,细线延伸,映出血色光芒。


宅邸四周,那些靠着一目连妖气庇佑的弱小妖怪们感知到了危险,吓得抱头狂奔,白衣武士长发飞散,阴沉的声音仿佛自天边响起:“临、兵、斗、者、皆、阵、列、在、前——”


剑拔弩张之际,只听一声怒喝破空而来:“都给我住手!”


声音威严而神圣,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,直直震进在场每个人的脑海。


众人齐齐回头,只见荒不知何时出现,面无表情,从高处向下俯视这场混乱。


于此同时,天象忽然变化,苍穹晦暗阴沉,是百年不遇的白夜,日月星辰同时出现,流星乱飞乱走,留下道道铮亮的残影,不知是幻境还是真实——


荒居高临下,凌厉的目光在源赖光身上定格:“源氏家主,过分了。”


“高天原的荒?”源赖光讶道,他双手持刀,被这气势逼得退后一步,余光打量悬在头顶的日月,忽然勾唇轻笑,“雕虫小技。”


“天诛,八华斩——”他厉声呼喝,毫不犹豫的一刀破势,只听轰然巨响,幻境被生生撕裂一道裂口,露出灰白穹隆和厚重雨云,积蓄的雨水倾盆洒落,四周死一般寂静,空荡荡的庭院,只剩一目连、荒、源赖光三人鼎立。


源赖光破除幻境,却也用尽了全力,手腕隐约发抖,双脚死死踏住地面,几乎握不住刀。


荒把一目连挡在身后:“风神虽已堕为妖怪,与你们源氏并没有恩怨,不必赶尽杀绝。”


过招只需瞬息,高下就已分晓,再纠缠只会两败俱伤,天才的源氏阴阳师,比谁都会权衡利弊。


源赖光能放能收,玩味地望着眼前景象,失控的怒容渐渐消退,转眼又恢复了那副深不可测的笃定模样。他收刀回鞘,挑着一侧的嘴角冷笑:“源氏的一件武器,把高天原的神使也牵扯进来,有趣,实在有趣。”


他话里有话:“今天已经足够,改日再来拜访。”


荒和一目连都没有接话。


源赖光抬起眼皮,用余光扫视整座宅院,暗红的眼角闪烁凶光,绣着笹龙胆暗纹的洁白衣袖里,一向舒展的手半攥了拳。


一目连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,思忖片刻,突然喊道:“赖光大人,留步。”


他双手交叠,微微一笑:“不必改日,明天这个时候,请您再来。”


后半句话说得轻描淡写:“我告诉你鬼切的下落。”


白衣武士没有回头,可他那从不曾动摇的坚毅背影,明显颤了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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